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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菱角味~

白河鄉間

白河鄉間

11月也是菱角收成時節,有阿姨住在南部產菱角聞名的城鎮,土地大種了不少蔬果,也自己養雞,當然也種菱角,因為阿姨,我們今年又有不少新鮮的菱角可品嚐!

印象中平常好像不太吃菱角,若不是有人送,我們好像也很少買。記得小時候外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我們,從街口拐進時,就看見外婆二手大包小包的拿了很多東西來,然後我們就在家門口大叫「啊!阿嬤來了!」很開心能夠看見外婆。外婆拿來的東西不外都是食材,像雞、菱角、水果等等,想鄉下人家還是比較務實的,民以食為天,有東西吃最重要!

姊妹時常會聊起對外婆的印象,而且覺得外婆非常照顧我們,之後,也才不久前,從二位阿姨口中才知道,原來外婆的九個孩子中卻是最疼我母親,我問阿姨為什麼?她們也不知道,只覺得外婆在她們還是小女孩時就很偏心,什麼好的都留給我母親,也比較聽我母親說的話,當時她倆還講得一副氣沖沖的模樣呢!可見得,做父母的對待小孩不公,在小孩成長過程中會留下多大的陰影啊!

菱角

菱角

但我們姊妹確實都很喜歡外婆,她長得好美,有很深的輪廓,兩眼深邃,我們甚至都懷疑外婆上頭的家族可能有混到外國人的血統,不過也都只是猜猜。

聊起這血緣,其實現在的人已幾乎沒有所謂的純血統了,透過DNA檢測確實可以測得出祖先大概來自何處?而且這結果會令人吃驚,比如它呈現的會是這樣的百分比,血統裡有9%來自英國、12%來自挪威、9%來自德國、 27%來自剛果、15%來自中國…諸如此類,所以說現在的世界是地球村一點也不為過!當我們說討厭某某國時,我們的祖先就有可能來自那裏啊!

話說對外婆的印象極佳,她過世多年後我都還夢見過她,且我小妹也夢過,我想外婆在我們心中是有個一定的位置的吧!

菱角的滋味,大概就是從童年那時就潛移默化在腦海裡深根的吧!

菱角

菱角

菱角是水生植物,採收時相當辛苦,阿姨常為農事忙得不可開交。我們都以為水生植物就不會受到颱風的影響,這其實是大錯特錯的,大風大雨會把菱角花摧毀,沒有花了,有怎麼能結出菱角呢!所以啊,還是看天吃飯的行業!

我比較喜歡較脆的菱角口感,好吃,最近我們常炒菱角或煮菱角湯來吃,怎麼吃都吃不膩。想起母親大人老常說我的嘴唇形狀就像菱角,可是我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沒這麼誇張吧,但就算我不太認同,從小就被他們「菱角嘴、菱角嘴」這樣叫著,嚷著到大了…。

~古老的菱角味~

~yingju-Lu~

~鳥聲歸來~

~相片取自大紀元~ 森林

~相片取自大紀元~
森林

響徹在靜夜小鎮天空裡的鳥啼聲又回來了,如此熟悉…

7月上旬,夜啼鳥瀟灑離開,我是這樣記得的。…

每年每年,總有夜啼鳥來來去去,然而這次飛來的聲音和上回一樣,心想仍是同一隻鳥吧,只是偶爾在熟悉的聲音之外,隱約還能聽見另一隻幼鳥的啼叫聲。

粗嘎的音質與回音又在夜空迴盪,真令人懷念,尤其那回音好美!

我總是想像著,如果我也在這夜空裡獨飛…,伴著在大氣中被不知從何處撞回的自己的聲音,奇妙消隱,又充滿樂趣,這樣的夜晚一定一點也不悲傷!

這回,夜啼鳥只消失四個月,比往常的時間還短。

人雖不能如鳥一樣暢快飛翔,但想像這小鎮的夜空,腦海中也能誕生一幅美好的意象圖畫,雖不至於把夜啼鳥想成騎在掃帚上的巫婆,或幻化成美妙的精靈或天使,然而每當夜啼鳥從樓房前飛過,能感覺牠離我如此之近,不免也有一幅鳥展翅英姿浮現在眼前,不管如何想這意境,有幸的是,我便在這幅畫底某棟樓房裡。

~<夜啼鳥的歸來>~

~相片取自大紀元~ 安徒生童話〈夜鶯〉封面(G.I.Narbut)(維基公共領域)

~相片取自大紀元~
安徒生童話〈夜鶯〉封面(G.I.Narbut)(維基公共領域)

之後,我又讀到梭羅(Henry Thoreau 1817-1862年,美國作家)1858318日記下的文字︰

每一個新的一年對我們都是一個驚喜。我們發現我們竟然已經忘記了每一隻鳥的歌聲,而當我們再聽到時,就像一個夢似地回想起來,讓我們想起以前的各種情形。這些喚醒我們所產生的聯想怎麼總是令人愉悅,從不會令人悲傷;都回想起我們最清醒的時刻?大自然的聲音總是那麼令人振奮。

~鳥聲歸來~

~yingju-Lu~

Birds-of-Paradise Project Introduction

Birds-of-Paradise Project

~「小雪」~

11月的天空

11月的天空

週六夜晚開始,陸續鞭炮聲傳來,零零星星的,也不知在慶祝什麼?已經很晚了,過深夜11點。隔日早晨才6點多,鞭炮聲又響,這次轟隆轟隆不停,勉強在床上多賴了幾分鐘,終於還是被氣醒!

原本還是豔陽高照的上午時光,好像在過了中午的某個時段就突然變天了,開始飄下零星短暫的細雨,風也開始吹拂,捎來了些許涼意,我開始聽見燕子從高空傳來的聲音。天色轉為蒼灰,像典型的冬日寒流來襲的氛圍,遠山朦朦朧朧的。因睡眠不足,這27度的室溫還挺適合睡回籠覺的,在床上躺了近一個小時,醒來,覺得一天就這樣快過了,真是奇特!

唯一已趨成熟的一粒金桔果子,亮澄澄地還掛在小樹枝上,想著什麼時候摘下它;讓人著迷的薄荷香,枝葉蓬散葉面飽滿,也在誘惑著我。午後陽光隱遁,雖眼下大地的風景顯得有些無趣,難得花草植的世界仍一派安然美好!

金桔果實

金桔果實

真的是年底了,不知道植物會不會和我們一樣斤斤計較著時間的流逝?

今年家中大小事似乎比往年多些,其中最忙的應是父親。幾個月前還在醫院待了十來天,出院後休養,之後,莫名的陸陸續續一堆同學會就來,有他自己的同窗會,也有他在國中時教過的班級所舉辦的同學會,這些同學會說也奇怪一個接著一個來,我父親在國中教了那麼多年的書,如今好幾屆都說畢業那麼多年第一次辦,也實在有夠他忙的。不過想想,參加這些活動對他也不錯,畢竟這也是他過去主要的生活圈子,剛好能讓他回想多年前的舊事。

就假日這天,他和學生又去關子嶺仙草一帶聚餐了,學生開車來載他時,在樓上的我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陣騷動,「老『朱』、老『朱』越活越年輕喔!」的叫,聽著也覺得好可愛,真想大笑,哈!^^”

雨,畢竟沒落下,天空仍陰陰沉沉的,而燕子的啾喞聲依舊那麼可愛迷人。都說要轉冷了,至少12月一定是的。好吧!我們就這樣相信。想去年,我的夏衣也穿到11月底,看來今年的狀況應也差不多。我突然感到夏天的衣物品、鞋子磨損的速度真比冬天的來得快,因為使用率實在太高了,相對於在德國時秋冬天穿的厚鞋子、長年吊在衣櫥裡了厚重大衣雪衣等,一年真的穿不上幾回,有些東西根本也弄不到。都說我的衣櫃比較像展示櫥窗,也對,因為冬天的衣物比較多,都掛著,常無法可穿。…

P.S.2016-11-20為農民曆「小雪」。

~「小雪」~

~yingju-Lu~

~隨性發芽的種籽~

木瓜葉

木瓜葉

漸漸的天也亮得晚了,早晨快6 點天仍暗黑,看窗外的幾戶人家已點著燈,情境就像黃昏入暮時段,只是早晨6 點大地仍顯得安靜些,入夜的6 點街上萬家燈火,樓內樓外似乎共織一片喧嘩的氣氛,只是街上的車行聲顯得太放肆了些。

靜與喧囂總也構築每日一個段落一個段落的過渡交錯,一日循環如此而成,從吵雜的環境底下一下子脫離置身於寧靜的空間,都讓人有恍如隔世的錯覺感,當踏入了這種很深的靜謐空間之後,時空的概念像被脫離了肉身,或說是其自身不知緣由地膨脹得更遠更遠,也像在顯微鏡下看到的世界,極細微之處空間的存在不斷被延伸,如此不斷地輕透下去…。

靜,穿透的力量隱藏著一股強烈的心靈淨化之效,有時在這種寂靜中看著植物們,我突然也覺得植物們應該也很享受這樣的情境吧!

沒有長成功的木瓜樹留影

沒有長成功的木瓜樹留影

約數個月前快速抽長的木瓜樹,在高快及至我肩膀處後似乎就轉變態度不長停頓了,然後開始萎縮。之前曾聽表哥說木瓜的根莖穿透力很強,也很會蔓延、擴散,也許他們是需要更大的土地空間才是。如果樹不長了,可能也真的讓人無能為力吧!

這木瓜樹是自己從泥土裡冒出來的,來得突然很令人驚訝,如今卻停止成長,其實好像也不會帶給我太多的詫異。就像之前種子發芽長出的酪梨小樹一樣,最後都沒長成,他們都像是隨性發芽的種籽,率性來這個世界晃一下而已。西瓜籽冒出來的小莖條細細長長的像豆芽菜,看起來都相當脆弱,果然沒幾天他們也就枯乾消失了,有太多像這樣的種籽,不知名的,就出現在寢室盆栽裡或者肥料土區。只有野草植類的種籽,能不斷快速成長擴延,像野草莖像幸運草…他們不渴望能長得太高,在土壤上漫爬也很享受,像當初只一小撮的幸運草,如今已長滿整個盆栽,成為寢室最美的盆栽之一,也真的讓人驚艷!而當初都是迷你版嬰兒級的幸運草葉,如今已有葉身魁偉的,真是英俊美好,不管大葉小葉他們看起來長得都很健康。

泥土裡的世界很寧靜吧,植物的沉穩,不知是否和「土」有關?!

去年6月的白河鄉野

去年6月的白河鄉野

談及「土」,思及德國作家赫曼赫塞(Hermann Hesse)一段書寫記錄。那時候赫曼赫塞(Hermann Hesse)隨著知名度增加生活圈子日益擴大,慕名而來的訪客也越多,卻讓他極不快樂,遂興起一個試試隱士般無欲的生活念頭。

他在野外一幢木板屋裡,處於半飢餓狀態達七天之久,同時又將自己半埋在土裡,想試試泥土的療癒功能。結果,他覺得自己好像快「僵硬了,快要長出根,並回到植物、礦物的生存方式。」

然而人和植物畢竟是不一樣的吧,要藉由這種方式達到赫曼赫塞(Hermann Hesse)追求的心靈療癒,恐怕也是微乎其微的。

隨性發芽的種籽~野草植

隨性發芽的種籽~野草植

回頭聊木瓜、草植,遺憾也有種不成功的。

木瓜在鄉間極為常見,也是屬於庭園植物,以前的舊菜園裡也有種,但是奇怪的是我們就是種不好,幾乎沒種成功過,想吃木瓜只好用買的。

當然比起野草,大概也少有植物的生命力能如他如此旺盛的吧!都說野草名不經傳,但大自然裡沒有他還真不行,他的花語也很貼切就是「懷念自然」,照著字面意思想他,覺得野草也實在相當重要了!

而木瓜的花語呢?就是「平凡」。

~隨性發芽的種籽~

~yingju-Lu~

~聽見聲音~

~相片取自大紀元~

~相片取自大紀元~

不知為什麼最近後頭的小孩突然冒出許多,老「阿嬤阿嬤、阿姨阿姨」大聲叫著,有時晚上 11點了還有小孩在哭鬧,或者是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來的吧,也許是肚子餓了。我似乎還沒見過這群小孩的面孔,但從他們的音質中,似乎也可以在腦海中自動產生一幅關於他們面容及其活動情節的畫面!

人確實是很有趣的動物,我們有很多的想像,像聽一個陌生人的聲音腦海便會自動描繪一幅有關對方的長相圖,閱讀文章時若已知作者的性別,自然而然的腦海中會有一種隱形的聲音出現,真的很有意思!

我有一位學生跟我保持不錯的聯繫,他偶爾打電話來聊狀況閒談生活,我偶爾也會打電話關心他,有幾回打去的電話是他母親接的,我總得先自我介紹一下,他母親都跟他反應說,你們老師的聲音聽起來怎麼像個小女孩?哈!誤會可大,讓我很不好意思!不說我學生的家長,上回同學會聯絡人打電話來,一聽我的聲音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說都沒變,真讓人誤以為我才十幾歲!

好像是,隨著年紀大了音質似乎該會變低沉些吧,好像都這麼說。但聽家人們的聲音,好像也不覺得有太大的改變,應該是聽習慣的原因吧!

但音質有時讓人不易分辨,像我們家姊妹講話的聲音有點像,外人時常會搞不清楚,但這方面我們自己聽習慣了,又覺得很容易辨認啊!

~相片取自大紀元~

~相片取自大紀元~

小孩子們嬉鬧,他們快樂的情緒很容易便能把周遭的環境給感染起來,他們也老喜歡又吼又叫,像在宣洩什麼情緒,又像是單純發自內心的快樂,而那種快樂必須是無拘無束、毫無牽絆。可是仔細聽,好像在玩鬧喧囂之後,多能加入大哭及情緒失控的情節,這笑與哭來的不預期,在他們的遊戲中參差出現,想想這種情況還真的有意思!

小時候,不,應該說一直到現在,每次和姊妹聊天相聚,家裡總是非常的吵,有時還會聊到很深的夜,這時母親大人總是會來罵我們幾句,老實說,雖然我們也老早都是大人了,然對母親大人的不解風情還真是無法理解呢!現在重點來了,連父親大人有時都會被我們突來的爆笑聲嚇到,奇怪,這更讓人匪夷所思,父親大人不是耳朵不靈光嗎?!

情緒,在人多嘴雜時確實也會搞失控的,用這種心情體會小孩子的胡鬧大概就可以理解,哭與笑同時發生都有可能。

鄰舍,有人覺得我們一家人好像除了母親大人,及特定的一位小孩比較活潑外,其餘的都偏靜,沒錯,好像是,但私下時…,誰不能聊呢!

~聽見聲音~

~yingju-Lu~

~在一幅畫裡~

沙漠玫瑰

沙漠玫瑰

一莖枝看著孤傲挺起奇特驕麗的姿態,迎風矗立在晌午的庭院,昨天頭戴二朵綻放中的花,今天已花開三朵,花色鮮美勝於昨日,很快便攫取了我的目光。

一方寧靜的小風景,從街旁路過時,也許踮起腳尖便可以更清楚看見她,我從頂樓俯瞰,映入眼簾的是立體差點轉成平面的一幅畫,聽見落葉被風吹掃而過的簌簌聲,卻不在沙漠玫瑰的那幅畫裡。…

德國哥廷根(Goettingen)

德國哥廷根(Goettingen)

都說溫度降了,我仍在這裡等著鋒面捎來的涼冷。

是,風已從朝北的窗口吹進,窗口再往前推某處屋簷頂,好像是烏鶖時常聚集的地方,我猜想牠們或許在那裏築巢了吧!

德國哥廷根(Goettingen)

德國哥廷根(Goettingen)

台灣的烏鶖和德國的八哥鳥一樣多得不得了,但此季密集頻繁的烏鶖啼叫聲卻讓我聯想到德國的烏鴉,牠們都有烏黑發亮的羽色,粗嘎類似鄙俗的叫聲,雖然音色也許不盡柔美,但確實帶來了一股強烈如印記之感。尤其秋冬的烏鴉會在暮色黯淡的高空盤旋飛翔,群集啼聲極為驚人,旅居德國哥廷根(Goettingen)時,還時常被這樣的畫面震撼,回家的路總每每想起梵谷最後的那一張畫<有烏鴉的麥田>。有人說那一群麥田上的烏鴉正象徵著損蝕梵谷神經的魔影、死亡的使者,因為畫完這幅畫隔天,梵谷就舉槍自殺了!也許烏鴉沒有那麼邪惡,確實有可能觸動畫家的思緒,尤其對敏感如梵谷而言,風吹草動、大自然的變化,任何情緒都有可能讓他陷入迷思,他的心靈需要一處出口用來緩和他的情緒,或用來逃避他的人生…,我們確實無法得知人的生命究竟是堅韌、勇敢、脆弱或退縮…,種種一切,我們都是在事後,用像看一幕又一幕電影的場景來回顧他、分析他…。而我當時走在哥廷根(Goettingen)的街上想的也只是秋冬情境的神祕美麗及不可思議、異地與之的邂逅、梵谷一生的悲苦,冷得快降雪或已落雪的天色看起來確實極為悲愴,我根本數度遺忘了眼下這繁絡的十字路口以及熱鬧的人間…。

覓食中的烏鴉

覓食中的烏鴉

但烏鴉的叫聲確實很難讓人忘記,雖然之後在別的城鎮待住,也很少能看見如哥廷根(Goettingen)冬日時有一群烏鴉聚集高空盤旋的場景,但獨隻或三三兩兩的烏鴉仍能隨處可見,我也時常佇留小會兒觀察牠們,我其實並不討厭烏鴉,牠們長得好肥好壯,頗有強者的姿態!

相片︰《麥田群鴉》(Wheatfield with Crows),1890年,收藏於梵谷博物館 ~取自網路~

相片︰《麥田群鴉》(Wheatfield with Crows),1890年,收藏於梵谷博物館
~取自網路~

此季秋末,凌空襲來的風有時強勁有時也微弱,以致溫感好似也只能隨著風勢大小的不同而有所改變,有時還真得離窗口很近,才能把秋老虎趕走。

看著這南方充滿熾烈陽光的窗,深深懷念起北國的風,刺骨的寒風…。

Don McLean – Vincent ( Starry, Starry Night) With Lyrics

~在一幅畫裡~

~yingju-Lu~

~風吹來屋頂上的月光~

11月的夕陽

11月的夕陽

秋冬的紅蘋果太陽出現了,每當夕暮看見它時,它也很快就西沉了…。

~<夕陽>~

麻雀的身影

麻雀的身影

近來斑鳩的家老有麻雀造訪,一次在樓頂看麻雀在斑鳩家外飛來飛去的,又在水管上跳來跳去,但同時我隱約也聽見頂樓夾層間有斑鳩來回踱步的腳步聲,也許斑鳩和麻雀交情不錯!

不知怎地,一堆小枯枝散落在一樓的小屋簷頂上了,難不成斑鳩在清理鳥巢?實在令人費解。

房頂總是好熱鬧,像是鳥兒群聚的天堂,近日聚集的麻雀也越來越多,一回頭朝上台,卻看見數十隻麻雀同時出現,牠們的頭小小一顆,一個一個依序排列佔滿屋簷,正巧也朝著我望,場景看來頗為壯觀有趣加奇特,但這不知幾眼對撞下,想當然,麻雀咻一下紛紛調頭就飛走了,真像一群做錯事靈機一動只知趕緊落跑的野小孩。…

~<麻雀在屋簷頂上>~

夜

強勁的晚風在靜謐的夜色裡襲拂,因風的涼意觸動心扉,我悄悄地打開了窗,在已近子夜時刻踏上窄隘的前陽台。難得多風的夜,眼下情境又是如此美好,真不該讓心底存放著任何負面的思緒!

我原也以為只因風來…

視線從近景拉至遠處山麓山頭、山邊一帶燈火仍通明,接著朝天空望去,啊!「璀璨的星辰」,才想到秋冬繁麗的星圖早已再現。

天上的雲被風吹拉得細細長長,這時我才發現還有一顆半圓的月斜處高掛,特別媚麗迷人,比較可惜的是月被大樓遮擋了大半部,我得把身子挪至騰空牆外高處,很努力的,才能完整一窺月的容貌。

廣袤天際間雲多絲柔細長,像水波漣漪,卻有一大片灰雲不知有意無意緊緊落在月的底邊,但月形完整,絲毫未被雲朵任何一角淹沒,月光灑落掩映雲層間,散發一股奇特的神祕感,也傾瀉著莊嚴肅穆又帶著華麗感的流金色系,怎麼覺得夜空掛著的是一幅叫<夜晚湖邊>的油畫!這夜,也像遙遠中世紀的夜空。…

~<風吹來屋頂上的月光>~

11月的天空

11月的天空

我已不再聽見蟬聲了,秋蟬已銷聲匿跡…

秋天結束了嗎?卻感覺這時候秋風才剛開始,這是11月的事,白日終於吹來絲絲涼爽的風意,好像是平舖直述的輕輕掃過,吹來的像是一種純粹的感覺,還不構成情緒的攪動…,望著尚且仍稱是秋日的藍空,宇宙仍是太深太遠…。

記得曾抄下一段英國作家朗勞倫斯(R.D.Lawrence)的句子︰

「我在過去幾個月已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天早晨用幾分鐘的時間凝視荒野。我嘗試吸收大地的情緒和感受。之後,我就可以面對一天的事情了。」

~<11月的事>~

~風吹來屋頂上的月光~

~yingju-Lu~

~晌午的遨遊大夢~

~相片取自維基共享~ 標題Landscape with the Fall of Icarus ~伊卡諾斯墜海 畫於約1558年 尺寸73.5 × 112 cm (28.9 × 44.1 in) 收藏於Royal Museums of Fine Arts of Belgium 畫家布魯果 Pieter Bruegel the Elder(between 1526 and 1530 -9 September 1569 )

~相片取自維基共享~
標題Landscape with the Fall of Icarus ~伊卡諾斯墜海
畫於約1558年
尺寸73.5 × 112 cm (28.9 × 44.1 in)
收藏於Royal Museums of Fine Arts of Belgium
畫家布魯果 Pieter Bruegel the Elder(between 1526 and 1530 -9 September 1569 )

立冬,艷陽高照,嗅不出一丁點冷意的一日,世界真的變了,還發生在我們這一代…。

想立冬前一天,晌午時份,一群燕子竟在雲朵虛實掩映著太陽底處下高飛,當時的光有時熾烈強大,有時卻也撲朔迷離,人間還因此飄來一點怪異陰森的涼意…。

燕子的剪影一小塊石粒那般大,卻像希臘神話裡的伊卡諾斯(Icarus)出現在我眼前,那是伊卡諾斯(Icarus)最接近太陽的時候。

燕子繼續以牠優美的姿態在稀薄的高空中遨遊盤旋,有時意外定格靜止中的畫面,意外地也轉繹一份秋日情懷…。

鳥在天空裡的剪影就是這麼美,這麼迷人,這麼悠遠,這麼恆常…。

~相片取自網路~ 伊卡洛斯的輓歌 Lament for Icarus / 德拉波 Herbert James Draper

~相片取自網路~
伊卡洛斯的輓歌 Lament for Icarus / 德拉波 Herbert James Draper

可惜,伊卡諾斯(Icarus)最終還是墜入海底。…

他父親代達羅斯和他一塊被軟禁在克里特島生活了好幾年後,因思鄉情切,決意逃跑。代達羅絲蠻有才能,把逃走的路線想了又想,推算出從水路、陸路根本毫無機會,最後想出從空中逃走。從空中逃走確實是妙計,可人類如何能飛呢?

他蒐集了各類鳥的羽毛,用蠟把它們黏接在一起,臨行前還特別囑咐他聰明的兒子,只能在半空中飛行,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因太高會被太陽燒壞翅膀,太低羽毛容易沾上海水。

伊卡諾斯(Icarus)小心翼翼扇動著翅膀飛了起來,很快地他就能穩穩在空中飛行了。

飛行超越了人類的本能極限,這下能飛,伊卡諾斯(Icarus)也很快完全掌握了飛行技巧,越飛越快,越飛越高,逐漸就得意忘形,把父親的話給忘了。當他離太陽越來越近時,強烈的陽光融化了黏接羽毛的封蠟,羽毛一根一根鬆動飄落了下來,最後整個翅膀從他肩膀上脫落,瞬間他便跌落了海底。伊卡諾斯(Icarus)來不及呼救,等飛在前方的代達羅斯發覺身後有異,兒子已不見了蹤影。

眼睛直盯著太陽2秒就快睜不開,燕群仍在高空裡自在徘徊,牠們流連於高空,從天上俯瞰人間定是遼闊,悠遠而靜美,毫不懷疑。怎麼看都覺得鳥是人間的天使,若真能和鳥一樣在空中飛翔,想也是人類最奇特的一場奢華大夢…。

伊卡諾斯(Icarus)墜海時,繁忙的人間各自忙著,也始終沒有人注意到他。

~相片取自大紀元~ 在索爾之井周邊拍照的遊客(太平洋)

~相片取自大紀元~
在索爾之井周邊拍照的遊客(太平洋)

飛翔,也傳來聶魯達(Pabio Neruda 1904-1973年,智利詩人,197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詩,他詩中的意象像永遠充滿著海與海鳥的氣息…

一段詩文是這樣寫著︰

雪以舞動的身姿迎風飄揚。

一隻銀色的海鷗從西邊滑落。

有時是一艘船。高高的群星。

哦,船的黑色的十字架。

孤單的。

有時我在清晨甦醒,我的靈魂甚至還是濕的。

遠遠的,海洋鳴響並發出回聲。

這是一個港口。

我在這裡愛你。

~摘錄自<我在這裡愛你>

~晌午的遨遊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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